第十八章,放主角三人組的同時怎麽能少得了雲雀恭彌!! (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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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面了。但只要一有空就到食堂去吃午餐,那漸漸成了我們心照不宣的習慣。”
“就是在大四的一次聚餐上,白蘭拿出了一盒戒指,說這是兩個穿兜帽的女人給自己的‘玩家’的證明——那就是你知道的瑪雷指環。我看見你微微變了臉色。你說,白癡蘭,這麽有趣的玩具你不會打算一個人獨占吧?”
“於是,經過一個月的磋商之後,在彭格列高層的見證下,密魯菲奧雷家族成立了。當時Musica空有武力而缺乏先進的技術,傑索家族又在為戰鬥力與管理經驗不足而困擾,這次合並幾乎可以說是眾望所歸。彭格列方也認為兩個中小同盟家族的合並對自己造不成影響,因此當時也沒有多少人反對。”
我把見了底的茶杯放回茶盞裏,長期以來困擾我的問題終於有了答案。
原來如此,恐怕我當初這麽做,是為了牽制白蘭。但既然如此,白蘭又怎麽會發展成現在的樣子?還有——
“那彭格列戒指呢?我從來沒見過這個時代的守護者們佩戴,是被沢田綱吉銷毀了嗎?”
“你在說什麽呢……”夜見山手裏的茶匙“當啷”一聲落回茶杯裏,她的表情看起來像在看一個說胡話的瘋子,“那麽貴重的東西怎麽可能會銷毀?”
“彭哥列戒指一直都歸黑魔咒保管,你不知道嗎?”
<<
直到走進入江正一辦公室的那一刻,我的腦海裏還回蕩著夜見山澄不可置信的聲音。
不是這個時代的我瘋了,就是這個時代的沢田綱吉瘋了,要麽就是這個世界徹底壞掉了。
把那麽重要的東西送到白蘭那種人的眼皮子底下,你們在想什麽啊!?
不過這也說不通啊……既然彭格列戒指一直都在密魯菲奧雷的手上,那白蘭為什麽又要把十年前的彭格列們送過來——
“你們來了啊,夜見山大人,W.W小姐。”打斷我思緒的是橙紅色頭發青年打招呼的聲音。
“說了很多次了,大家都是昔日同學,何必這麽嚴肅呢,正一君。”
“那、那可不行,畢竟您是密魯菲奧雷的第二把交椅……”
如果是往常,我一定已經掏出單簧管指著他的腦門了。但我現在卻怎麽也提不起這個勁(盡管夜見山已經把武器還給了我),只是吐槽了一句:“記住我真正的名字會死嗎!”然後將目光向場內投去。
視線環繞了辦公室一圈,我的心也漸漸沈下來。
——骸不在。
墻壁上缺了很大的一塊,地上碎石累累,從邊角的輪廓來看應該是小卷增殖以後戳破的。入江正一應該已經解釋完了自己的立場,而且看起來他還站在彭格列一方——地上倒著兩個切爾貝羅,有人在給角落裏病床上的傷患救治。走近之後我發現,除了拉爾和草壁哲矢之外,彭格列側清一色的都是十年前的模樣。
令我意外的是,躺在病床上的包括雲雀恭彌和沢田綱吉,不包括庫洛姆·髑髏和山本武。
雲雀恭彌本來閉著眼休息,聽到我的腳步聲不知道為什麽突然睜開了眼睛坐起了身,看架勢下一秒就要掏拐子了,幸好被草壁喊著“恭先生您傷到了內臟不能亂動!”拼了命按回了病床上。
草壁哲矢,你是好樣的,以後我再也不計較你叫錯我名字這件事了——不,也許還是會稍微計較一下的。
“餵,我問你,小骸呢?”我向庫洛姆·髑髏走去,她正坐在椅子上休息,懷裏抱著骸梟。聽到聲音擡起頭來,眼神帶著點怯懦和疑惑:“你是……?”
“你不用管我是誰!”我有點慶幸自己今天穿的不是什麽名牌,而是簡單的運動外套和深色長褲,這樣她就沒辦法認出我來了,“回答我的問題,小骸呢?”
“我不能說……骸大人說不可以告訴其他人。”“你——”“六道骸的話,他把我和阿綱送進來以後就離開了哦。”
熟悉的嗓音加入了我們的對話,說話人背著長刀對我招了招手,看起來風塵仆仆卻精神奕奕。
“喲,W.W同學好久不見!老爸可擔心你了。”
山本武。
為什麽你還能夠笑得出來啊……在我面前。
心中湧上了一種似曾相識的愧疚感,我咬緊牙關別開臉,正準備離開這塊是非之地的時候——
“呀~背著我玩得還開心麽,小正、小澄、小W.W~”
——白色的惡魔,降臨了。
作者有話要說: 梅洛尼基地篇下一章就結束了,接著就要進入決戰篇了~但願我能寫得順利……
☆、被揭露的真相
白蘭的聲音驟然劃破了空氣,一時間,安撫雲雀的草壁也好,不知道在商量什麽的夜見山和入江正一也好,從剛才起就四處跑來跑去、儼然把辦公室當成了游樂場的藍波和一平也好,都一致噤了聲。
我轉過身去,正好對上那立體投影的視線。雖然知道他一定不是在看我,但是那雙仿佛能看透一切的紫羅蘭色眸子還是令我心裏發毛。
“人偶明明乖乖待在玩具屋裏就能得到最好的供養,卻偏要因為無聊的友情而偷偷跑出去,小W.W也真是好事呢~”
“不許那樣稱呼我,以及我不是你的玩具,白蘭!”
“白蘭?”“那就是白蘭……”“吶吶,白蘭是什麽,吃的嗎?藍波大人餓了!”“閉嘴,藍波!”
周圍響起了窸窸窣窣的交談聲,但白蘭好像沒聽見似地,瞇起眼繼續說道:“小正和小澄也是,明明知道小W.W逃到了日本,卻聯起手來欺瞞我,真是令人傷心呢。”
“註意你的言辭,白蘭,你有什麽證據——”“有哦。”白蘭截斷了夜見山的話頭,“兩天前,黑魔咒的薇奧拉在黑曜和小W.W以及加百羅涅的跳馬君打了一架吧?可是小澄發給我的報告書中寫的卻是‘未見十年前M.M蹤跡’呢。”
夜見山的臉色沈了下去。
“還有,我聽說日本這邊的指令是‘地上巡邏全部由經驗豐富的黑魔咒部隊負責,白魔咒在基地內待命’呢。身為梅洛尼基地的總指揮官,小正該不會說自己不知情吧?”
難怪……難怪當初和我們戰鬥的只有薇奧拉一個人,難怪古羅·基西尼亞沒有出現在黑曜樂園,原來這些都包括在他們的計劃之內。
入江的額頭滲出了汗珠:“原來你早就知道了嗎,白蘭大人……”
“嗯,從信賴的部下口中聽說了哦。我姑且也是密魯菲奧雷的BOSS,不如說不知道才比較奇怪呢。”白蘭攤了攤手,“你們這麽拼命地隱瞞小W.W的消息,我還以為有什麽驚喜,就暫且等了幾天——結果是為了袒護彭格列那群毛頭小鬼,可真是令我大失所望。說起來從以前開始我就不太明白,為什麽小W.W會對這種古舊而腐朽的事物如此上心呢。”
“你這家夥,不準你侮辱彭格列……!!”
“你是……啊啊,獄寺君對吧。還真是條忠實的小狗呢。”說到這,白蘭像是想起什麽有趣的事情似的,彎起眼“呼呼”地笑出了聲。
“有什麽可笑的,白毛混蛋!”
“哎呀,別這麽暴躁嘛忠犬君~我只是想起,這個時代的你似乎一直認為小W.W是把彭格列指環送進密魯菲奧雷手裏的叛徒,直到最後都在糾結要不要親手了結她的性命呢。”
“你說什麽……!?”我和獄寺的聲音同時響起來,我向著獄寺所在的病床看了一眼,接著問下去:“我是聽說彭格列指環一直在黑魔咒手裏,可是這和我有什麽關系?”
“兩年前,這個時代的沢田綱吉君認為彭格列指環過於強大的力量遲早要引起爭端,於是召開了家族會議商討如何進行處理。就是在那場會議上,小W.W提出要把彭格列指環交給家族外勢力、密魯菲奧雷保管——以彭格列財政部副部長兼門外顧問代表的身份。”
財政部副部長兼門外顧問代表?我向夜見山投去征詢的目光,而後者青著臉點了點頭。
“雖然黑魔咒的BOSS小澄是CEDEF首領沢田家光的義女,密魯菲奧雷又是彭格列的同盟家族,從道理上是說得過去,但在當時還是受到了彭格列高層保守派的強烈反對,認為不能把自己家族的至寶交給無法信賴的其他家族呢——這個時代的你也包括在其中哦,忠犬君。”白蘭停頓了一下,接著頗有深意地說道,“不過,這個提議雖然看起來荒唐,最後拍板決定的人還是同意了哦。——就是你一直奉為神明般的那位‘第十代首領’,沢田綱吉君。所以在這件事情上,你並沒有責難小W.W的立場,不是嗎?”
獄寺低下了頭,我看不清他的表情,也無法得知他在想什麽。
“對了,既然說到彭格列指環,也差不多該告訴我真正的彭格列指環在哪裏了吧,小澄?”
“我聽不懂你在說什麽。”夜見山澄上前一步,“你也參加了彭格列指環的交接儀式不是嗎。從那天起它一直被保存在密魯菲奧雷總部我的辦公室——”“和假彭格列指環一起,對吧?”白蘭微笑著再次打斷她,“雖然你們刻意瞞著我,但彭格列十年前的戒指爭奪戰就用到過這一招,還請你們不要太小瞧我的情報網呢。”
“……白蘭……”
“把你送到日本的當天我就派人確認過了哦,在你辦公室的是贗品。畢竟彭格列指環屬於七的三次方的一角,不可能是那種一捏就碎的次級品呢。”白蘭睜開眼睛,眼神帶了幾分淩厲的色彩,“……沒關系,就算你不告訴我,我也大致猜到了。——它被這個時代的小W.W帶走了。我沒說錯吧?”
“彭格列指環被W.W……?!”白蘭投下的話語仿佛一枚炸彈,讓全場都陷入了震驚之中,當然也包括我自己。這麽說來,當初的那個夢……難道是真的?
夜見山澄也瞪大了眼睛,瞳孔縮小,看起來非常不可置信。她攥著拳頭,肩膀都在顫抖:“……這件事只有我和正一君、綱吉君知道,你怎麽會……”
“我也是最近才想通的哦。我一直覺得很奇怪,為什麽其他彩虹之子都被順利地找出來殺掉了,唯獨大空的彩虹之子怎麽都找不到,好像不存在於這個世界上那樣呢。”
“……為什麽會提到大空的彩虹之子?”
“別急嘛,小澄。‘海廣闊無邊而不知限,貝代代相疊其姿態由而繼承,虹時隱時現而縹緲無常。’——你應該聽過這樣的童謠吧?”
“啊啊,我記得是描述七的三次方的存在形態的歌謠。”
“七的三次方到底是什麽!?”
“之後自己問這個時代的人吧,忠犬君。總之,就像我身為瑪雷指環的大空可以讀取平行世界的自己的記憶一般,彩虹之子的大空也擁有自己的特別能力——那就是前往其他的世界。所以我猜測,小W.W和彭格列指環都是經由大空彩虹之子的幫助而物理意義上地從這個世界上‘消失’了。”
“所以您才命令我把十年前的彭格列送到了這個時代嗎。”
“嗯~不過從結果來看,我的行動早就被小W.W看穿了,把那邊的中學生們送過來也是她計劃的一部分呢。我真是越來越對你感興趣了呢,小W.W。”白蘭加深了笑容,接著以拳擊掌,“啊對了對了,有一樣好東西要給你看,是我最近找到的哦~”
他打了個響指,一個電子屏幕憑空出現在他的身旁。
背景中映出的似乎是個小酒吧,巨大的三角鋼琴反射出昏黃的燈光。
在那三角鋼琴前面,有三個人。其中兩個被蒙住眼睛捆綁在椅子上,另一個人塗著眼影、留著綠色的長發。
我花了幾秒鐘才認出來,那其中一個是數年以前還與我在同一個地方打工過的——
“卡爾洛大叔……!?”
“還有他的兒子哦,今年剛滿十七歲,正是大好年華呢。我們來做個交易吧,小W.W。只要你肯乖乖回到我的身邊,我就暫時放棄對彭格列指環的追蹤,這兩個可憐人也能保全性命。如果你拒絕我,那他們就無法活著看見明天的太陽。怎麽樣,很劃算的買賣吧?”
“白蘭,你真卑鄙……!!”
“隨便你怎麽罵我都可以哦。我可是很寬容的,只要你願意回到我身邊,我都可以既往不咎~那麽倒數三個數,告訴我你的答案吧。三——”
我不願意看到卡爾洛和他兒子痛苦的模樣,於是挪開了眼睛。指甲深深嵌進肉裏,但我連疼痛都感覺不到。
因為我,又有無辜的人被卷進來了。
“二——”
卡爾洛他們什麽都沒做錯,甚至和黑手黨毫無關聯,僅僅是因為認識了我——
“一“我同——”“——給我清醒一點,M.M!!”打斷了我的決斷的是從不遠處傳來的怒吼,拉爾·米爾琪不知何時從病床上坐了起來,“好好想想這個時代的你為什麽要留下武器、沢田綱吉為什麽要派人把你帶到日本!!白蘭要讓你回去只不過是為了等這個時代的你回來,好到時候把彭格列指環和大空彩虹之子一網打盡,不要中計了!!”
“可是——”“好,時間到。動手吧,桔梗。”
作者有話要說: 寫白蘭真的很帶感!雖然有點啰嗦了hhh
到這一章這裏差不多把未來篇的基本背景設定解釋完了,為了能夠接上我兩年多以前為了爽而隨手亂寫的天馬行空的設定,我真的想得腦子都快炸了,最後得出的就是這樣的扯淡真相……我知道一定還存在很多bug,如果給各位的閱讀體驗帶來了不快真的很抱歉(土下座)
P.S.:我在考慮要不要讓巴吉爾小天使出場,如果有人想看的話我會努力寫寫看!
☆、沢田綱吉的話
“是,白蘭大人。”長發男子應了一聲,馬上便響起什麽東西接連破土而出的聲音——而那聲音很快也被痛苦的喊叫聲覆蓋過去。
“啊啊啊——……!!”
即使不去看,我也知道那是什麽樣的畫面——和曾幾何時在白蘭的辦公室裏見過的巴吉爾的死狀一樣,渾身開滿了燃燒著紫色火焰的桔梗花,在撕心裂肺的痛苦中被慢慢從體內蠶食,然後無望地死去……
強烈的作嘔沖動令我忍不住蹲下身,捂住了耳朵:“……不要……”
為什麽要讓他們遭受這樣的痛苦……如果一定要這樣,那我還不如從一開始就不存在……
“看啊,因為你,又有無辜的人死去了~”而暴君卻語氣輕松地火上澆油,仿佛他剛才下達的命令不是殺人,只是給自己的庭院除除草。
我不認識這樣的白蘭……不,這不是白蘭,這分明是惡魔啊!!
“不過,本來我是打算接下來直接投入密魯菲奧雷的精英戰力一口氣剿滅彭格列的,小W.W對彭格列執著到這種地步,反倒是引起了我的興趣呢。不如,由沢田綱吉君率領彭格列第十代的守護者們和真六弔花與我進行一次CHOICE的公平對戰吧——以彭格列指環做賭註。”
“CHOICE!?”“開什麽玩——”“——這不是談判,是指示哦。以現在茍延殘喘的彭格列勢力和全密魯菲奧雷硬碰硬也不過是以卵擊石,你應該很清楚吧,門外顧問小姐?”
“可惡……”
“至於日期的話——小W.W從我手中逃跑正好是十天,那就十天之後好了~”
“你少在那裏自說自話了,白蘭!我們還沒有同意!”
“嗯?可是我覺得,你們除了同意也沒有別的選擇了不是嗎?那麽就這麽定了哦,具體事項我會日後再聯絡你們的。就好好享受在這個世界上的最後十天吧,獻給新世界的貢品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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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斷你做決定的是我,要恨就恨我吧,M.M。”
“……不,拉爾你做得沒錯。那才是理性的判斷。”
“那就別給我擺出這副表情——”“——可那是兩條活生生的人命啊!!就算能夠理解,但你讓我怎麽接受……”
“所以說你還是太天真了。”
“都是因為我……大家都是因為我才受牽連的啊!山本大叔也好、巴吉爾也好、你的可樂尼洛不也——”“M.M!!”
“……抱歉,”我拿起一旁的枕頭,把臉埋了進去,一頭倒在床上,“……你讓我一個人安靜一會兒吧。”
等拉爾離開房間之後,我才把早就被淚水洇濕的枕頭挪開。
時間是從梅洛尼基地——不,梅洛尼基地的主體已經在那天被白蘭用超炎指環傳送系統送走,準確來說是入江的辦公室——回來後的第三天。
那天的事情給我造成了太大的打擊,這三天我都茶飯不思,像這樣把自己關在房間裏。
說實話,我也覺得自己偽善得可笑。明明自己也是個十惡不赦的殺人犯,事到如今卻在這裏因為他人的死亡假惺惺地流眼淚,還讓拉爾為我操不必要的心。
現在的狀況絕對稱不上絕望,我是明白的。入江正一把這個時代的沢田綱吉打造的彭格列匣子托付給了他們,只要在這十日間加以訓練,以他們的潛力應該能夠打敗白蘭、讓這個世界恢覆正軌,死去的卡爾洛他們也說不定能夠覆活,這點我毫不懷疑。
可是,就算能明白,我還是無法原諒自己。畢竟卡爾洛他們是因為我才會被卷進白蘭的陰謀從而斷送性命,這個事實不會改變。
而且看夜見山澄當時的反應,結合我當時在“夢境”最後看到的彭格列指環和尤尼,白蘭的猜測很可能是正確的。這麽一來,我當時經歷的說不定不是夢,而是原來世界的真實縮影——因為我的穿越,父親在經歷失去妻子的痛苦之後,還不得不撫養一個植物人女兒。如果真的是這樣,那我真是罪大惡極,就算被千刀萬剮也不足為惜。
我把最後一塊巧克力塞進嘴裏,閉上眼睛,準備再次用睡眠麻痹自己。不曾想,隔著門板卻再一次傳來了聲音。
“我不會安慰人,果然還是讓京子和小春來比較好吧……”“別說蠢話!彭格列的首領是你,關心部下也是你的義務!”
是十年前的沢田綱吉和Reborn。說起來,回到彭格列基地之後他們有開過短暫的報告會,我雖然一直神游天外但也聽了個七七八八。沢田綱吉背著特殊裝置和山本武一路從意大利回到日本(當然中途有搭乘飛機),把Reborn留在彭格列基地之後就馬上在骸的掩護下趕往了梅洛尼與其他人匯合。途中當然也遇到了一些敵人,雖然有Reborn的指揮,但旅途勞頓再加上對手狡猾,沢田綱吉還是受了不少的傷。
“所以說我才不想當什麽首領——哇啊!”
門被打開,有什麽東西被踹了進來,然後門又被關上了。
我從床上翻身起來,看著這個毫無顏面地摔在地上的棕發男孩子。他輕聲喊著“痛痛痛”,揉著後腦勺從地上爬了起來:“Reborn他總是這麽粗暴,啊哈哈……”
或許是不習慣這種場合,沢田綱吉顯得非常局促,手腳都不知道往哪放。心想著如果馬上把他趕出去這家夥免不了又要遭到Reborn的一頓痛打,我忍不住心軟了下來:“……別傻站著了,坐吧。”
“啊、謝謝……”他拉了一把椅子在我床前坐下,接著又陷入了沈默。
我低著頭,發問:“這幾天的訓練還順利麽?”
“嗯,姑且……雖然Reborn和拉爾的訓練很魔鬼,但有獄寺君、山本和大哥一起,也沒有想象中的那麽難熬。……啊,正一君和斯帕納的基地研發也有進展了哦。”
“……是嗎。”我長出了一口氣,接著緊緊攥起了被角,“沢田綱吉。”
“是!?”
“有一個問題,請你務必誠實地回答我。”
“什、什麽……”
“你是不是很憎恨我?因為我的任性,自己和身邊的人莫名被卷進十年後的世界,原本平靜的日常就這樣一去不覆返了。”我擡起頭。
“……”少年罕見地沈默了,他咬住了下嘴唇,像是在思考什麽。
半晌,他再次張開了嘴:“……說實話,我從來不喜歡戰鬥,對於彭格列第十代什麽的根本沒有興趣。我不希望看到大家被卷入危險,剛來到十年後的時候也感覺非常困擾。”
我的心向下沈了幾分:“果然……”“但是……!”他身子向前探了探,急切地說道,“但是,我認為這種事,不應該由W.W同學你一個人背負。我不知道應該怎麽說……這只是我的一種感覺,不過我覺得這個時代的你之所以做了那樣的決定——”
他放在膝蓋上的手緊了緊,又松開,蜜色的眼睛充滿了誠摯:
“說不定是為了……讓W.W同學你,不要再露出這樣的表情。”
“誒……?”
意料之外的話語讓我忍不住瞪大眼睛向他看去,而後者意識到自己的發言後,馬上紅著臉擺了擺手:“……之類的!!自顧自說了這樣的大話真是抱歉!W.W同學請不要往心裏去,啊哈哈……”他猛地從椅子上站了起來,僵硬地向著門口走去,“我我我我就先走了!!如果有食欲了請到食堂來吃飯吧,大家都很擔心你!”
隨著“嘭”的一聲,他的背影很快消失在了門板後面。
我擡起手撫上眼睛,早已盈積在眼眶中的淚水順著手臂流了下來,怎麽擦都擦不幹。
在這個時代最初見到我時,露出驚訝表情的白蘭。
總是對我顯得很好奇,對骸的事情異常熟悉的雷歐。
把我救出到瓦利亞,說我很狡猾的貝爾以及弗蘭。
和我對戰時毫不留情,卻對由依情有獨鐘的雲雀。
越洋通話裏見過的,十年後的沢田綱吉和山本武。
盡管和自己無關,卻陪我去公寓和黑曜的迪諾。
抱住我,和我說再見到我太好了的庫洛姆·髑髏。
用赤炎之矢指著我說我是叛徒的十年前獄寺隼人。
潛伏在入江正一麾下,向我們輸送情報的骸。
千方百計想見到我,只為給我一封信的夜見山澄。
以及,一年前留下匣子和武器消失的我自己。
——事到如今,終於有種線索全部連在一起的感覺。
“不應該由你一個人背負”。
“不要露出這樣的表情”。
“親手抓住只屬於你的那道光”。
“保持著自信和微笑,貫徹自己選擇的道路——和夥伴們一起。”
我放下手,無聲地笑了起來。
“……謝謝你,沢田綱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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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W.W同學,你終於出來了!”
“那是當然,畢竟第十代首領都親自出馬了,這個女人敢不識趣嗎!”
“W.W同學肚子餓了吧,我馬上給你盛飯!今天的晚飯是咖喱哦!”
“獄寺明明也很擔心W.W吧,偶爾也坦率一點嘛!”
“什……誰會擔心那種混賬女人啊!!”
“咖喱~咖喱~咖喱全都是藍波大人的~”
“藍波,不行!這是大家的晚飯!”
一片吵鬧聲中,我在椅子上落座。
一種從未有過的充實感填滿了我的心頭。
……我真是個幸福的人啊。
作者有話要說: 感覺這個時候能夠說動M.M的只有阿綱的人格魅力了hhh
下一章直接進入選擇戰篇,估計不到十章就能結束回十年前了~
☆、回到地面之上
“綜上所述,今天就當作是休假,大家一起去看看地面上的並盛吧。”
“……綜的哪門子的上啊!?嘛,雖然難得有休假是好事……”
早飯的餐桌上,Reborn和沢田綱吉在我對面一如既往地進行著相聲似的對話。
去地面嗎……這好像是原著的劇情,但沒想到會來得這麽快啊。我記得明明是在彩虹之子試煉篇和初代家族篇之後……不過,這個世界裏畢竟沒有尤尼,或許這樣才比較正常吧。
不管怎麽說,我還是不要去湊熱鬧了吧。一來,我上一次偷溜出去的時候已經去過了想去的地方;二來,前幾天我在房間裏自閉的時候沢田綱吉他們都在拼命訓練,再這樣下去我又要變成拖後腿的了;第三,如果去並盛中學,說不定還會遇上雲雀恭彌,上次被草壁阻止了我才幸免於難,這次可不一定……我默默喝了一口大麥茶,心中已經做好了決定。
“你當然也會去的吧,M.M?”
“噗——咳、咳,為什麽問我!?”差點把茶噴了一桌,我連忙拿起手帕捂住嘴,“我還要補上前兩天落下的訓練,就不去——”
“你也是彭格列的一員,當然會去的吧?”Reborn再一次重覆道,大眼睛直直地盯著我,看著很可愛,我卻仿佛從裏面讀出了渦卷的殺意。
這哪裏是邀請,分明是威脅啊!
——雖然想這麽吐槽,但我並沒有那樣的勇氣,於是只好放下手帕,慢慢點了點頭:“……我去。”你絕對不會猜到我是在用母語罵你的,哼哼。
“你在想什麽失禮的事情?”帽檐上的列恩變成了槍,黑洞洞的槍口瞬間瞄準了我的眉心。
我滿臉諂媚地擺了擺手:“沒有,絕對沒有,怎麽會呢!”
“哼,諒你也沒那個膽量。”Reborn收起槍,勾起的嘴角分明寫著“這次就饒了你”。
另外一個桌子也註意到了這邊的騷動:
“誒,W.W同學也會來嗎,太好了。”
“Reborn桑和W.W同學的關系真好呢!”
“哈哈,又變得更熱鬧了啊!”
“哼,要不是為了第十代,誰要和你們一起……”
誰和那種大魔王關系好啊!我默默在心中吐槽著,不過遇到Reborn就嚇成這個樣子,我還真是沒骨氣啊。
我拿起茶杯再喝了一口平覆心情,卻發現自己手抖得可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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綜上所述,屈服於Reborn淫威的我還是跟著彭格列第十代一行來到了地面上。
上一次出來的時候是淩晨、又滿心都是執行潛入任務,因此算起來我有整整一個星期沒有呼吸過新鮮空氣、沐浴過自然光了。不得不說,久違的與大自然的接觸確實讓人身心愉悅。
或許是因為地上沒有了密魯菲奧雷的威脅的原因,也或許是心理因素,總覺得這一次地面上熱鬧了很多。商店街有不少店鋪開始營業了,街邊時不時有歡笑著跑過的孩子,一切看上去和十年前沒有什麽兩樣。
沢田綱吉他們似乎是先送女孩子們回家去了,和他們沒有那麽熟悉的我就找了個理由偷偷溜出來,意外的是,Reborn這次並沒有為難我。
我沒有回自己住所的欲望,也不想去並中自尋死路。就這樣漫無目的地閑晃著,腳步不知不覺停留在了熟悉的店鋪的門口。
是竹壽司。和上次來的時候一樣,周圍張著黃色的警戒線。
彎腰從膠帶下鉆過去,對著不知道誰說了一句“打擾了”,我掀開被燒得破破爛爛的門簾,邁進了店內。
……雖然不是沒有預想過,但店內的慘狀還是讓我忍不住捂住了嘴。
目之所及,一切都被燒得漆黑。案板上的刀具只有刀刃勉強保持著形狀,刀柄卻焦黑變形,店內的桌椅也同樣無一幸免。
吧臺的玻璃櫃內還擺放著辨認不出原型的食材,我再清楚不過,那些是新鮮捕撈的魚類,本來應該在大將山本剛的刀工下,成為一道道帶給顧客美味和幸福感的食物。
——而這些現在全都沒了。因為我。
……不行,再這樣下去我又要陷入自責的循環了。
說再多遍“對不起”都已經傳達不到了。與其如此,還不如想想怎麽打倒白蘭、拯救這個世界比較實在。
我趕緊甩了甩頭,選擇了一張焦黑的椅子坐下——那是平時在竹壽司休息的時候,我最喜歡的位置。因為那裏雖然是店鋪的角落,卻能夠看到店門和整體,方便我觀察進來的客人。
正當我交疊雙臂趴下,準備在桌上假寐一會兒的時候,一道亮光從門口處透進了店內,使得我不得不擡起手遮在眼前。
“哦,果然在這裏啊,W.W!”
“……山本和、獄寺?!”
來人讓我驚愕得坐直了身子。山本會出現倒是很正常,畢竟不管怎麽說這是他家的店。但獄寺為什麽會和他在一起?如果我沒有判斷錯的話,他們現在還沒有關系好到會一起行動吧,還是說我已經進入夢境了?
“啊啊,我和獄寺接下來準備去小雫家的道場喝茶,W.W要一起來嗎?”“笨蛋,不要說那麽沒神經的話!再說了,誰說要和你們一起去——”
“等等,小雫!?你說的不會是……”
腦子裏的神經“嗡”的一聲,傳來不祥的預感。
“就是吾輩哦。”然後,預感應驗了。水藍色和服的女性從兩人背後走出來,棕發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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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在大四的一次聚餐上,白蘭拿出了一盒戒指,說這是兩個穿兜帽的女人給自己的‘玩家’的證明——那就是你知道的瑪雷指環。我看見你微微變了臉色。你說,白癡蘭,這麽有趣的玩具你不會打算一個人獨占吧?”
“於是,經過一個月的磋商之後,在彭格列高層的見證下,密魯菲奧雷家族成立了。當時Musica空有武力而缺乏先進的技術,傑索家族又在為戰鬥力與管理經驗不足而困擾,這次合並幾乎可以說是眾望所歸。彭格列方也認為兩個中小同盟家族的合並對自己造不成影響,因此當時也沒有多少人反對。”
我把見了底的茶杯放回茶盞裏,長期以來困擾我的問題終於有了答案。
原來如此,恐怕我當初這麽做,是為了牽制白蘭。但既然如此,白蘭又怎麽會發展成現在的樣子?還有——
“那彭格列戒指呢?我從來沒見過這個時代的守護者們佩戴,是被沢田綱吉銷毀了嗎?”
“你在說什麽呢……”夜見山手裏的茶匙“當啷”一聲落回茶杯裏,她的表情看起來像在看一個說胡話的瘋子,“那麽貴重的東西怎麽可能會銷毀?”
“彭哥列戒指一直都歸黑魔咒保管,你不知道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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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走進入江正一辦公室的那一刻,我的腦海裏還回蕩著夜見山澄不可置信的聲音。
不是這個時代的我瘋了,就是這個時代的沢田綱吉瘋了,要麽就是這個世界徹底壞掉了。
把那麽重要的東西送到白蘭那種人的眼皮子底下,你們在想什麽啊!?
不過這也說不通啊……既然彭格列戒指一直都在密魯菲奧雷的手上,那白蘭為什麽又要把十年前的彭格列們送過來——
“你們來了啊,夜見山大人,W.W小姐。”打斷我思緒的是橙紅色頭發青年打招呼的聲音。
“說了很多次了,大家都是昔日同學,何必這麽嚴肅呢,正一君。”
“那、那可不行,畢竟您是密魯菲奧雷的第二把交椅……”
如果是往常,我一定已經掏出單簧管指著他的腦門了。但我現在卻怎麽也提不起這個勁(盡管夜見山已經把武器還給了我),只是吐槽了一句:“記住我真正的名字會死嗎!”然後將目光向場內投去。
視線環繞了辦公室一圈,我的心也漸漸沈下來。
——骸不在。
墻壁上缺了很大的一塊,地上碎石累累,從邊角的輪廓來看應該是小卷增殖以後戳破的。入江正一應該已經解釋完了自己的立場,而且看起來他還站在彭格列一方——地上倒著兩個切爾貝羅,有人在給角落裏病床上的傷患救治。走近之後我發現,除了拉爾和草壁哲矢之外,彭格列側清一色的都是十年前的模樣。
令我意外的是,躺在病床上的包括雲雀恭彌和沢田綱吉,不包括庫洛姆·髑髏和山本武。
雲雀恭彌本來閉著眼休息,聽到我的腳步聲不知道為什麽突然睜開了眼睛坐起了身,看架勢下一秒就要掏拐子了,幸好被草壁喊著“恭先生您傷到了內臟不能亂動!”拼了命按回了病床上。
草壁哲矢,你是好樣的,以後我再也不計較你叫錯我名字這件事了——不,也許還是會稍微計較一下的。
“餵,我問你,小骸呢?”我向庫洛姆·髑髏走去,她正坐在椅子上休息,懷裏抱著骸梟。聽到聲音擡起頭來,眼神帶著點怯懦和疑惑:“你是……?”
“你不用管我是誰!”我有點慶幸自己今天穿的不是什麽名牌,而是簡單的運動外套和深色長褲,這樣她就沒辦法認出我來了,“回答我的問題,小骸呢?”
“我不能說……骸大人說不可以告訴其他人。”“你——”“六道骸的話,他把我和阿綱送進來以後就離開了哦。”
熟悉的嗓音加入了我們的對話,說話人背著長刀對我招了招手,看起來風塵仆仆卻精神奕奕。
“喲,W.W同學好久不見!老爸可擔心你了。”
山本武。
為什麽你還能夠笑得出來啊……在我面前。
心中湧上了一種似曾相識的愧疚感,我咬緊牙關別開臉,正準備離開這塊是非之地的時候——
“呀~背著我玩得還開心麽,小正、小澄、小W.W~”
——白色的惡魔,降臨了。
作者有話要說: 梅洛尼基地篇下一章就結束了,接著就要進入決戰篇了~但願我能寫得順利……
☆、被揭露的真相
白蘭的聲音驟然劃破了空氣,一時間,安撫雲雀的草壁也好,不知道在商量什麽的夜見山和入江正一也好,從剛才起就四處跑來跑去、儼然把辦公室當成了游樂場的藍波和一平也好,都一致噤了聲。
我轉過身去,正好對上那立體投影的視線。雖然知道他一定不是在看我,但是那雙仿佛能看透一切的紫羅蘭色眸子還是令我心裏發毛。
“人偶明明乖乖待在玩具屋裏就能得到最好的供養,卻偏要因為無聊的友情而偷偷跑出去,小W.W也真是好事呢~”
“不許那樣稱呼我,以及我不是你的玩具,白蘭!”
“白蘭?”“那就是白蘭……”“吶吶,白蘭是什麽,吃的嗎?藍波大人餓了!”“閉嘴,藍波!”
周圍響起了窸窸窣窣的交談聲,但白蘭好像沒聽見似地,瞇起眼繼續說道:“小正和小澄也是,明明知道小W.W逃到了日本,卻聯起手來欺瞞我,真是令人傷心呢。”
“註意你的言辭,白蘭,你有什麽證據——”“有哦。”白蘭截斷了夜見山的話頭,“兩天前,黑魔咒的薇奧拉在黑曜和小W.W以及加百羅涅的跳馬君打了一架吧?可是小澄發給我的報告書中寫的卻是‘未見十年前M.M蹤跡’呢。”
夜見山的臉色沈了下去。
“還有,我聽說日本這邊的指令是‘地上巡邏全部由經驗豐富的黑魔咒部隊負責,白魔咒在基地內待命’呢。身為梅洛尼基地的總指揮官,小正該不會說自己不知情吧?”
難怪……難怪當初和我們戰鬥的只有薇奧拉一個人,難怪古羅·基西尼亞沒有出現在黑曜樂園,原來這些都包括在他們的計劃之內。
入江的額頭滲出了汗珠:“原來你早就知道了嗎,白蘭大人……”
“嗯,從信賴的部下口中聽說了哦。我姑且也是密魯菲奧雷的BOSS,不如說不知道才比較奇怪呢。”白蘭攤了攤手,“你們這麽拼命地隱瞞小W.W的消息,我還以為有什麽驚喜,就暫且等了幾天——結果是為了袒護彭格列那群毛頭小鬼,可真是令我大失所望。說起來從以前開始我就不太明白,為什麽小W.W會對這種古舊而腐朽的事物如此上心呢。”
“你這家夥,不準你侮辱彭格列……!!”
“你是……啊啊,獄寺君對吧。還真是條忠實的小狗呢。”說到這,白蘭像是想起什麽有趣的事情似的,彎起眼“呼呼”地笑出了聲。
“有什麽可笑的,白毛混蛋!”
“哎呀,別這麽暴躁嘛忠犬君~我只是想起,這個時代的你似乎一直認為小W.W是把彭格列指環送進密魯菲奧雷手裏的叛徒,直到最後都在糾結要不要親手了結她的性命呢。”
“你說什麽……!?”我和獄寺的聲音同時響起來,我向著獄寺所在的病床看了一眼,接著問下去:“我是聽說彭格列指環一直在黑魔咒手裏,可是這和我有什麽關系?”
“兩年前,這個時代的沢田綱吉君認為彭格列指環過於強大的力量遲早要引起爭端,於是召開了家族會議商討如何進行處理。就是在那場會議上,小W.W提出要把彭格列指環交給家族外勢力、密魯菲奧雷保管——以彭格列財政部副部長兼門外顧問代表的身份。”
財政部副部長兼門外顧問代表?我向夜見山投去征詢的目光,而後者青著臉點了點頭。
“雖然黑魔咒的BOSS小澄是CEDEF首領沢田家光的義女,密魯菲奧雷又是彭格列的同盟家族,從道理上是說得過去,但在當時還是受到了彭格列高層保守派的強烈反對,認為不能把自己家族的至寶交給無法信賴的其他家族呢——這個時代的你也包括在其中哦,忠犬君。”白蘭停頓了一下,接著頗有深意地說道,“不過,這個提議雖然看起來荒唐,最後拍板決定的人還是同意了哦。——就是你一直奉為神明般的那位‘第十代首領’,沢田綱吉君。所以在這件事情上,你並沒有責難小W.W的立場,不是嗎?”
獄寺低下了頭,我看不清他的表情,也無法得知他在想什麽。
“對了,既然說到彭格列指環,也差不多該告訴我真正的彭格列指環在哪裏了吧,小澄?”
“我聽不懂你在說什麽。”夜見山澄上前一步,“你也參加了彭格列指環的交接儀式不是嗎。從那天起它一直被保存在密魯菲奧雷總部我的辦公室——”“和假彭格列指環一起,對吧?”白蘭微笑著再次打斷她,“雖然你們刻意瞞著我,但彭格列十年前的戒指爭奪戰就用到過這一招,還請你們不要太小瞧我的情報網呢。”
“……白蘭……”
“把你送到日本的當天我就派人確認過了哦,在你辦公室的是贗品。畢竟彭格列指環屬於七的三次方的一角,不可能是那種一捏就碎的次級品呢。”白蘭睜開眼睛,眼神帶了幾分淩厲的色彩,“……沒關系,就算你不告訴我,我也大致猜到了。——它被這個時代的小W.W帶走了。我沒說錯吧?”
“彭格列指環被W.W……?!”白蘭投下的話語仿佛一枚炸彈,讓全場都陷入了震驚之中,當然也包括我自己。這麽說來,當初的那個夢……難道是真的?
夜見山澄也瞪大了眼睛,瞳孔縮小,看起來非常不可置信。她攥著拳頭,肩膀都在顫抖:“……這件事只有我和正一君、綱吉君知道,你怎麽會……”
“我也是最近才想通的哦。我一直覺得很奇怪,為什麽其他彩虹之子都被順利地找出來殺掉了,唯獨大空的彩虹之子怎麽都找不到,好像不存在於這個世界上那樣呢。”
“……為什麽會提到大空的彩虹之子?”
“別急嘛,小澄。‘海廣闊無邊而不知限,貝代代相疊其姿態由而繼承,虹時隱時現而縹緲無常。’——你應該聽過這樣的童謠吧?”
“啊啊,我記得是描述七的三次方的存在形態的歌謠。”
“七的三次方到底是什麽!?”
“之後自己問這個時代的人吧,忠犬君。總之,就像我身為瑪雷指環的大空可以讀取平行世界的自己的記憶一般,彩虹之子的大空也擁有自己的特別能力——那就是前往其他的世界。所以我猜測,小W.W和彭格列指環都是經由大空彩虹之子的幫助而物理意義上地從這個世界上‘消失’了。”
“所以您才命令我把十年前的彭格列送到了這個時代嗎。”
“嗯~不過從結果來看,我的行動早就被小W.W看穿了,把那邊的中學生們送過來也是她計劃的一部分呢。我真是越來越對你感興趣了呢,小W.W。”白蘭加深了笑容,接著以拳擊掌,“啊對了對了,有一樣好東西要給你看,是我最近找到的哦~”
他打了個響指,一個電子屏幕憑空出現在他的身旁。
背景中映出的似乎是個小酒吧,巨大的三角鋼琴反射出昏黃的燈光。
在那三角鋼琴前面,有三個人。其中兩個被蒙住眼睛捆綁在椅子上,另一個人塗著眼影、留著綠色的長發。
我花了幾秒鐘才認出來,那其中一個是數年以前還與我在同一個地方打工過的——
“卡爾洛大叔……!?”
“還有他的兒子哦,今年剛滿十七歲,正是大好年華呢。我們來做個交易吧,小W.W。只要你肯乖乖回到我的身邊,我就暫時放棄對彭格列指環的追蹤,這兩個可憐人也能保全性命。如果你拒絕我,那他們就無法活著看見明天的太陽。怎麽樣,很劃算的買賣吧?”
“白蘭,你真卑鄙……!!”
“隨便你怎麽罵我都可以哦。我可是很寬容的,只要你願意回到我身邊,我都可以既往不咎~那麽倒數三個數,告訴我你的答案吧。三——”
我不願意看到卡爾洛和他兒子痛苦的模樣,於是挪開了眼睛。指甲深深嵌進肉裏,但我連疼痛都感覺不到。
因為我,又有無辜的人被卷進來了。
“二——”
卡爾洛他們什麽都沒做錯,甚至和黑手黨毫無關聯,僅僅是因為認識了我——
“一“我同——”“——給我清醒一點,M.M!!”打斷了我的決斷的是從不遠處傳來的怒吼,拉爾·米爾琪不知何時從病床上坐了起來,“好好想想這個時代的你為什麽要留下武器、沢田綱吉為什麽要派人把你帶到日本!!白蘭要讓你回去只不過是為了等這個時代的你回來,好到時候把彭格列指環和大空彩虹之子一網打盡,不要中計了!!”
“可是——”“好,時間到。動手吧,桔梗。”
作者有話要說: 寫白蘭真的很帶感!雖然有點啰嗦了hhh
到這一章這裏差不多把未來篇的基本背景設定解釋完了,為了能夠接上我兩年多以前為了爽而隨手亂寫的天馬行空的設定,我真的想得腦子都快炸了,最後得出的就是這樣的扯淡真相……我知道一定還存在很多bug,如果給各位的閱讀體驗帶來了不快真的很抱歉(土下座)
P.S.:我在考慮要不要讓巴吉爾小天使出場,如果有人想看的話我會努力寫寫看!
☆、沢田綱吉的話
“是,白蘭大人。”長發男子應了一聲,馬上便響起什麽東西接連破土而出的聲音——而那聲音很快也被痛苦的喊叫聲覆蓋過去。
“啊啊啊——……!!”
即使不去看,我也知道那是什麽樣的畫面——和曾幾何時在白蘭的辦公室裏見過的巴吉爾的死狀一樣,渾身開滿了燃燒著紫色火焰的桔梗花,在撕心裂肺的痛苦中被慢慢從體內蠶食,然後無望地死去……
強烈的作嘔沖動令我忍不住蹲下身,捂住了耳朵:“……不要……”
為什麽要讓他們遭受這樣的痛苦……如果一定要這樣,那我還不如從一開始就不存在……
“看啊,因為你,又有無辜的人死去了~”而暴君卻語氣輕松地火上澆油,仿佛他剛才下達的命令不是殺人,只是給自己的庭院除除草。
我不認識這樣的白蘭……不,這不是白蘭,這分明是惡魔啊!!
“不過,本來我是打算接下來直接投入密魯菲奧雷的精英戰力一口氣剿滅彭格列的,小W.W對彭格列執著到這種地步,反倒是引起了我的興趣呢。不如,由沢田綱吉君率領彭格列第十代的守護者們和真六弔花與我進行一次CHOICE的公平對戰吧——以彭格列指環做賭註。”
“CHOICE!?”“開什麽玩——”“——這不是談判,是指示哦。以現在茍延殘喘的彭格列勢力和全密魯菲奧雷硬碰硬也不過是以卵擊石,你應該很清楚吧,門外顧問小姐?”
“可惡……”
“至於日期的話——小W.W從我手中逃跑正好是十天,那就十天之後好了~”
“你少在那裏自說自話了,白蘭!我們還沒有同意!”
“嗯?可是我覺得,你們除了同意也沒有別的選擇了不是嗎?那麽就這麽定了哦,具體事項我會日後再聯絡你們的。就好好享受在這個世界上的最後十天吧,獻給新世界的貢品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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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斷你做決定的是我,要恨就恨我吧,M.M。”
“……不,拉爾你做得沒錯。那才是理性的判斷。”
“那就別給我擺出這副表情——”“——可那是兩條活生生的人命啊!!就算能夠理解,但你讓我怎麽接受……”
“所以說你還是太天真了。”
“都是因為我……大家都是因為我才受牽連的啊!山本大叔也好、巴吉爾也好、你的可樂尼洛不也——”“M.M!!”
“……抱歉,”我拿起一旁的枕頭,把臉埋了進去,一頭倒在床上,“……你讓我一個人安靜一會兒吧。”
等拉爾離開房間之後,我才把早就被淚水洇濕的枕頭挪開。
時間是從梅洛尼基地——不,梅洛尼基地的主體已經在那天被白蘭用超炎指環傳送系統送走,準確來說是入江的辦公室——回來後的第三天。
那天的事情給我造成了太大的打擊,這三天我都茶飯不思,像這樣把自己關在房間裏。
說實話,我也覺得自己偽善得可笑。明明自己也是個十惡不赦的殺人犯,事到如今卻在這裏因為他人的死亡假惺惺地流眼淚,還讓拉爾為我操不必要的心。
現在的狀況絕對稱不上絕望,我是明白的。入江正一把這個時代的沢田綱吉打造的彭格列匣子托付給了他們,只要在這十日間加以訓練,以他們的潛力應該能夠打敗白蘭、讓這個世界恢覆正軌,死去的卡爾洛他們也說不定能夠覆活,這點我毫不懷疑。
可是,就算能明白,我還是無法原諒自己。畢竟卡爾洛他們是因為我才會被卷進白蘭的陰謀從而斷送性命,這個事實不會改變。
而且看夜見山澄當時的反應,結合我當時在“夢境”最後看到的彭格列指環和尤尼,白蘭的猜測很可能是正確的。這麽一來,我當時經歷的說不定不是夢,而是原來世界的真實縮影——因為我的穿越,父親在經歷失去妻子的痛苦之後,還不得不撫養一個植物人女兒。如果真的是這樣,那我真是罪大惡極,就算被千刀萬剮也不足為惜。
我把最後一塊巧克力塞進嘴裏,閉上眼睛,準備再次用睡眠麻痹自己。不曾想,隔著門板卻再一次傳來了聲音。
“我不會安慰人,果然還是讓京子和小春來比較好吧……”“別說蠢話!彭格列的首領是你,關心部下也是你的義務!”
是十年前的沢田綱吉和Reborn。說起來,回到彭格列基地之後他們有開過短暫的報告會,我雖然一直神游天外但也聽了個七七八八。沢田綱吉背著特殊裝置和山本武一路從意大利回到日本(當然中途有搭乘飛機),把Reborn留在彭格列基地之後就馬上在骸的掩護下趕往了梅洛尼與其他人匯合。途中當然也遇到了一些敵人,雖然有Reborn的指揮,但旅途勞頓再加上對手狡猾,沢田綱吉還是受了不少的傷。
“所以說我才不想當什麽首領——哇啊!”
門被打開,有什麽東西被踹了進來,然後門又被關上了。
我從床上翻身起來,看著這個毫無顏面地摔在地上的棕發男孩子。他輕聲喊著“痛痛痛”,揉著後腦勺從地上爬了起來:“Reborn他總是這麽粗暴,啊哈哈……”
或許是不習慣這種場合,沢田綱吉顯得非常局促,手腳都不知道往哪放。心想著如果馬上把他趕出去這家夥免不了又要遭到Reborn的一頓痛打,我忍不住心軟了下來:“……別傻站著了,坐吧。”
“啊、謝謝……”他拉了一把椅子在我床前坐下,接著又陷入了沈默。
我低著頭,發問:“這幾天的訓練還順利麽?”
“嗯,姑且……雖然Reborn和拉爾的訓練很魔鬼,但有獄寺君、山本和大哥一起,也沒有想象中的那麽難熬。……啊,正一君和斯帕納的基地研發也有進展了哦。”
“……是嗎。”我長出了一口氣,接著緊緊攥起了被角,“沢田綱吉。”
“是!?”
“有一個問題,請你務必誠實地回答我。”
“什、什麽……”
“你是不是很憎恨我?因為我的任性,自己和身邊的人莫名被卷進十年後的世界,原本平靜的日常就這樣一去不覆返了。”我擡起頭。
“……”少年罕見地沈默了,他咬住了下嘴唇,像是在思考什麽。
半晌,他再次張開了嘴:“……說實話,我從來不喜歡戰鬥,對於彭格列第十代什麽的根本沒有興趣。我不希望看到大家被卷入危險,剛來到十年後的時候也感覺非常困擾。”
我的心向下沈了幾分:“果然……”“但是……!”他身子向前探了探,急切地說道,“但是,我認為這種事,不應該由W.W同學你一個人背負。我不知道應該怎麽說……這只是我的一種感覺,不過我覺得這個時代的你之所以做了那樣的決定——”
他放在膝蓋上的手緊了緊,又松開,蜜色的眼睛充滿了誠摯:
“說不定是為了……讓W.W同學你,不要再露出這樣的表情。”
“誒……?”
意料之外的話語讓我忍不住瞪大眼睛向他看去,而後者意識到自己的發言後,馬上紅著臉擺了擺手:“……之類的!!自顧自說了這樣的大話真是抱歉!W.W同學請不要往心裏去,啊哈哈……”他猛地從椅子上站了起來,僵硬地向著門口走去,“我我我我就先走了!!如果有食欲了請到食堂來吃飯吧,大家都很擔心你!”
隨著“嘭”的一聲,他的背影很快消失在了門板後面。
我擡起手撫上眼睛,早已盈積在眼眶中的淚水順著手臂流了下來,怎麽擦都擦不幹。
在這個時代最初見到我時,露出驚訝表情的白蘭。
總是對我顯得很好奇,對骸的事情異常熟悉的雷歐。
把我救出到瓦利亞,說我很狡猾的貝爾以及弗蘭。
和我對戰時毫不留情,卻對由依情有獨鐘的雲雀。
越洋通話裏見過的,十年後的沢田綱吉和山本武。
盡管和自己無關,卻陪我去公寓和黑曜的迪諾。
抱住我,和我說再見到我太好了的庫洛姆·髑髏。
用赤炎之矢指著我說我是叛徒的十年前獄寺隼人。
潛伏在入江正一麾下,向我們輸送情報的骸。
千方百計想見到我,只為給我一封信的夜見山澄。
以及,一年前留下匣子和武器消失的我自己。
——事到如今,終於有種線索全部連在一起的感覺。
“不應該由你一個人背負”。
“不要露出這樣的表情”。
“親手抓住只屬於你的那道光”。
“保持著自信和微笑,貫徹自己選擇的道路——和夥伴們一起。”
我放下手,無聲地笑了起來。
“……謝謝你,沢田綱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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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W.W同學,你終於出來了!”
“那是當然,畢竟第十代首領都親自出馬了,這個女人敢不識趣嗎!”
“W.W同學肚子餓了吧,我馬上給你盛飯!今天的晚飯是咖喱哦!”
“獄寺明明也很擔心W.W吧,偶爾也坦率一點嘛!”
“什……誰會擔心那種混賬女人啊!!”
“咖喱~咖喱~咖喱全都是藍波大人的~”
“藍波,不行!這是大家的晚飯!”
一片吵鬧聲中,我在椅子上落座。
一種從未有過的充實感填滿了我的心頭。
……我真是個幸福的人啊。
作者有話要說: 感覺這個時候能夠說動M.M的只有阿綱的人格魅力了hhh
下一章直接進入選擇戰篇,估計不到十章就能結束回十年前了~
☆、回到地面之上
“綜上所述,今天就當作是休假,大家一起去看看地面上的並盛吧。”
“……綜的哪門子的上啊!?嘛,雖然難得有休假是好事……”
早飯的餐桌上,Reborn和沢田綱吉在我對面一如既往地進行著相聲似的對話。
去地面嗎……這好像是原著的劇情,但沒想到會來得這麽快啊。我記得明明是在彩虹之子試煉篇和初代家族篇之後……不過,這個世界裏畢竟沒有尤尼,或許這樣才比較正常吧。
不管怎麽說,我還是不要去湊熱鬧了吧。一來,我上一次偷溜出去的時候已經去過了想去的地方;二來,前幾天我在房間裏自閉的時候沢田綱吉他們都在拼命訓練,再這樣下去我又要變成拖後腿的了;第三,如果去並盛中學,說不定還會遇上雲雀恭彌,上次被草壁阻止了我才幸免於難,這次可不一定……我默默喝了一口大麥茶,心中已經做好了決定。
“你當然也會去的吧,M.M?”
“噗——咳、咳,為什麽問我!?”差點把茶噴了一桌,我連忙拿起手帕捂住嘴,“我還要補上前兩天落下的訓練,就不去——”
“你也是彭格列的一員,當然會去的吧?”Reborn再一次重覆道,大眼睛直直地盯著我,看著很可愛,我卻仿佛從裏面讀出了渦卷的殺意。
這哪裏是邀請,分明是威脅啊!
——雖然想這麽吐槽,但我並沒有那樣的勇氣,於是只好放下手帕,慢慢點了點頭:“……我去。”你絕對不會猜到我是在用母語罵你的,哼哼。
“你在想什麽失禮的事情?”帽檐上的列恩變成了槍,黑洞洞的槍口瞬間瞄準了我的眉心。
我滿臉諂媚地擺了擺手:“沒有,絕對沒有,怎麽會呢!”
“哼,諒你也沒那個膽量。”Reborn收起槍,勾起的嘴角分明寫著“這次就饒了你”。
另外一個桌子也註意到了這邊的騷動:
“誒,W.W同學也會來嗎,太好了。”
“Reborn桑和W.W同學的關系真好呢!”
“哈哈,又變得更熱鬧了啊!”
“哼,要不是為了第十代,誰要和你們一起……”
誰和那種大魔王關系好啊!我默默在心中吐槽著,不過遇到Reborn就嚇成這個樣子,我還真是沒骨氣啊。
我拿起茶杯再喝了一口平覆心情,卻發現自己手抖得可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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綜上所述,屈服於Reborn淫威的我還是跟著彭格列第十代一行來到了地面上。
上一次出來的時候是淩晨、又滿心都是執行潛入任務,因此算起來我有整整一個星期沒有呼吸過新鮮空氣、沐浴過自然光了。不得不說,久違的與大自然的接觸確實讓人身心愉悅。
或許是因為地上沒有了密魯菲奧雷的威脅的原因,也或許是心理因素,總覺得這一次地面上熱鬧了很多。商店街有不少店鋪開始營業了,街邊時不時有歡笑著跑過的孩子,一切看上去和十年前沒有什麽兩樣。
沢田綱吉他們似乎是先送女孩子們回家去了,和他們沒有那麽熟悉的我就找了個理由偷偷溜出來,意外的是,Reborn這次並沒有為難我。
我沒有回自己住所的欲望,也不想去並中自尋死路。就這樣漫無目的地閑晃著,腳步不知不覺停留在了熟悉的店鋪的門口。
是竹壽司。和上次來的時候一樣,周圍張著黃色的警戒線。
彎腰從膠帶下鉆過去,對著不知道誰說了一句“打擾了”,我掀開被燒得破破爛爛的門簾,邁進了店內。
……雖然不是沒有預想過,但店內的慘狀還是讓我忍不住捂住了嘴。
目之所及,一切都被燒得漆黑。案板上的刀具只有刀刃勉強保持著形狀,刀柄卻焦黑變形,店內的桌椅也同樣無一幸免。
吧臺的玻璃櫃內還擺放著辨認不出原型的食材,我再清楚不過,那些是新鮮捕撈的魚類,本來應該在大將山本剛的刀工下,成為一道道帶給顧客美味和幸福感的食物。
——而這些現在全都沒了。因為我。
……不行,再這樣下去我又要陷入自責的循環了。
說再多遍“對不起”都已經傳達不到了。與其如此,還不如想想怎麽打倒白蘭、拯救這個世界比較實在。
我趕緊甩了甩頭,選擇了一張焦黑的椅子坐下——那是平時在竹壽司休息的時候,我最喜歡的位置。因為那裏雖然是店鋪的角落,卻能夠看到店門和整體,方便我觀察進來的客人。
正當我交疊雙臂趴下,準備在桌上假寐一會兒的時候,一道亮光從門口處透進了店內,使得我不得不擡起手遮在眼前。
“哦,果然在這裏啊,W.W!”
“……山本和、獄寺?!”
來人讓我驚愕得坐直了身子。山本會出現倒是很正常,畢竟不管怎麽說這是他家的店。但獄寺為什麽會和他在一起?如果我沒有判斷錯的話,他們現在還沒有關系好到會一起行動吧,還是說我已經進入夢境了?
“啊啊,我和獄寺接下來準備去小雫家的道場喝茶,W.W要一起來嗎?”“笨蛋,不要說那麽沒神經的話!再說了,誰說要和你們一起去——”
“等等,小雫!?你說的不會是……”
腦子裏的神經“嗡”的一聲,傳來不祥的預感。
“就是吾輩哦。”然後,預感應驗了。水藍色和服的女性從兩人背後走出來,棕發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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